第19章 心動感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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餘雪落帶西瓜回到大廳時，大廳太過安靜。
萬定丟開手機看電視，他一邊手半搭在沙發背靠上，一只手拿電視遙控器換節目，人看起來隨意又平靜，吉彤彤則是低頭看手機，坐姿端端正正，就像一塊靜立的木頭，兩人沒有任何交流。
餘雪落詫異，不是說撩帥哥嗎？這麽安靜怎麽撩？
“吃西瓜吧。”
一說話，大廳的兩個人同時看過來。
吉彤彤像是看到救命稻草，眼裏閃過光芒。
萬定則安靜看她，眼裏似乎含帶了一絲絲專註，他看她很專註。
吉彤彤拿起一片西瓜咬一口後，說：“西瓜冰鎮一下比較好吃。”
餘雪落：“還有一半放冰箱了，要過一段時間才會冰。”
玄關口大門打開，餘夏雨帶了四個男生走進來，因為家裏拖鞋有限，幾個男生只好脫了鞋和襪子走進大廳。
大概搞體育的男生身體發育都壯實，幾人一進到大廳，家裏就變得擁擠許多。
男生們手上都拎有超市購物袋，有瓜果，有菜，有零食。
“你們隨便找地方坐，手上的東西都給我。”餘夏雨招呼眾人。
幾個男生把東西給他，看餘雪落時紛紛點頭哈腰：“姐姐好。”
餘雪落淡笑：“坐吧，這有西瓜。”
男生們坐下，一人詢問萬定：“定哥，你來這麽早？”
萬定平淡回應：“嗯。”
家裏熱，現在又來這麽多人，一個落地扇根本不夠用，餘雪落回房間開空調，吉彤彤像逃離龍潭虎穴一般小跑著跟過來。
將空調溫度調至最低，然後敞開房間大門，讓冷氣通過房間門口傳到大廳。
雖然這樣做大廳還是會熱，但起碼還是能傳輸一些冷氣。
“落落，現在的體育生弟弟都長得都這麽高大啊？”吉彤彤悶悶問，顯然她還沈浸在她失落的小情緒裏。
“你家不是在梅林街附近，你見過的體育生還少？”
“以前都是遠看，近距離坐在一起會讓人很有壓力。”吉彤彤說。
雖說他們都是弟弟，但其實年齡也沒有相差多少，可以說他們是同齡人，更何況體育生這種發育早熟結實的男生，吉彤彤根本沒辦法當成弟弟看待，那些分明都是同齡異性，一群滿身荷爾蒙的異性。
餘雪落有同感，不說其他男生就說萬定，和他在一起經常會讓她忽略他本身的年齡，因為他長相、身高、他的身體都太具有欺騙性，他會讓人有一種他很成熟很MAN的錯覺。
“覺得不自在就在房間裏坐著，等餘夏雨做好了飯再出去。”
吉彤彤點頭：“我先去個廁所。”
“去吧。”
吉彤彤出了房間去廁所，餘雪落倚靠門框看萬定後腦勺，她在發呆，在想那根手鏈，那個擁抱，那些口紅......
忽而——
“啊——”
廁間裏傳來驚叫聲，大廳所有男生都看過來，餘雪落走到廁所門口：“彤彤，怎麽了？”
“你們家水管——”
顧不得其他，餘雪落打開廁所的門進入，然後......
“啊——”
餘家房子偏舊，家裏的水管也老舊得像曬幹了的樹皮，如果被什麽硬物敲中就會裂開，就像此刻。
水從裂縫裏濺出，噴得到處都是，餘雪落剛一進來就被濺了一身。
很快幾個男生跑來，萬定站在最前面，他稍稍推開廁所的門，門外的人也立即被濺射了不少水。
吉彤彤用手擋著眼睛，叫道：“怎麽辦？”
餘雪落撇開臉不讓水直射自己的臉，人慢慢向水管裂縫靠近：“你先出去吧，我來修。”
吉彤彤走向廁所門口，看到萬定站在門口，不禁一楞，正要說話，萬定已經邁步走進廁所將餘雪落拉至身後，不管水管噴射的水如何兇猛，他毅然走向裂縫口，水濺射到他頭發上、臉上、衣服上、褲子上......也無所顧忌。
很快，他的手按壓住水管裂縫口，憤怒的噴水頃刻間像熄了火一般停止噴射，只從他指縫間向下嘩嘩流淌。
控制住糟糕局面，他回頭看向餘雪落：“家裏有沒有膠帶？”
被水濺射一身，他額頭前黑色短發向下滴水，水滴順著頭發末梢低落在他鼻子上，接著順他高挺的鼻尖往下墜，那雙丹鳳眼溫柔卻也勾人，那淡紅嘴唇淺薄卻也性感......還真是個帥得過分的男生。
餘雪落心口一蕩，但還是很快回應：“有的，我去找找。”
見一群人還堵在門口，餘雪落道：“都散了，沒事了。”
“需要幫忙嗎？”
回頭看一眼萬定，餘雪落：“行了，讓萬定修理就行。”
遣散所有人，又讓吉彤彤去她房間換她的衣服，這才去大廳找水管膠帶。
回到廁間，萬定還站在那裏，手仍按住水管裂縫口。
“給，膠帶。”
看她一眼，他接過膠帶，而後低頭認真專註地修補水管的裂縫。
餘雪落站在一旁看他，看他的側臉，看他的身體，看他的手.......
半晌，萬定修補完畢，他用膠帶捆綁水管的地方平滑、精簡、美觀.......被修補的地方一點都不粗糙，他是個細心的男孩。
弄好了一切，見餘雪落額頭前濕漉漉頭發黏在臉上，萬定伸手幫她撩弄頭發，拇指的指腹還摩擦著她的面頰，失笑道：“衣服都濕了。”
面對他的親昵，餘雪落心情有些覆雜，喜歡？不喜歡？喜歡？不喜歡？到底喜不喜歡他的溫柔？
“水管老化了。”
他點頭：“嗯，明天我過來幫你換水管，你給我做可樂雞翅好不好？”
仔細琢磨他的話，明天過來幫你修水管......
幫你，而不是你們，他只是因為她才願意這麽做......
餘雪落心在悸動，悸動之後又是一陣癢，想撓抓心口卻又無從下手。
“你衣服也濕了。”她說。
他低頭看了看自己，而後撩起T恤下方的布料團在一起擠出水。
他身上T恤已被淋濕，此時正緊貼在他身前，透過白色布料還窺視他胸膛性感的輪廓，而就在他撩起衣服的那一刻，腹部間起起伏伏的完美線條赫然呈現，那是腹肌......很明顯的腹肌......
回憶那晚兩個男生跑來她房間吹空調睡覺的情景，指尖觸摸到的身體輪廓，是不是他的......
再仔細打量他，他褲頭拉得較低，餘雪落隱約能看到他的人魚線。
記得大一上學期，一個寢室友看超模類比賽時，跟她們說過一個男模人魚線的由來。
她說那個男模身上的人魚線，是經常做/愛做出來的，那萬定......
額，她在想什麽？
餘雪落一邊譴責自己，一邊看他擰衣服。
他黑色休閑褲也濕了，已經沒有之前略顯蓬松休閑的感覺，此時褲子布料正貼在他身上。
她看到他那處略顯起伏著，可能黑色休閑褲很好看，不是，是輪廓好看，不是，是褲子好看......
啊！餘雪落，你不是人！
耳朵紅了一下，餘雪落連忙撤離：“我先出去了。”
萬定回頭看她，卻只看到她消失在一堵墻後剩下的一截細白的小腿。
楞了一下，萬定舔抿嘴唇，而後拉下衣服擋住身上的腹肌。
走出廁間，便見餘雪落就站在大廳，她將一卷膠帶扔進矮幾櫃子裏，旁邊幾個男生都在看她。
“姐，你的臉和頭發也全都是水。”體育生徐洋說。
餘雪落忙亂整了整頭發，那男生也不避諱，抽了幾張紙巾便是體貼地幫她擦拭臉上和頭發上的水漬：“姐，你真像一只落湯雞，哈哈......”
其他人跟著笑鬧。
見餘雪落臉上和脖子上還黏著幾縷頭發，徐洋用手幫她撩走：“姐，你皮膚怎麽這麽好，白白凈凈的，你是我見過的皮膚最好的女生。”
“還是你見過最漂亮的女生吧？”其他人調笑。
跟萬定在一起可能會不自在，但應對餘夏雨這群朋友，餘雪落可是一點壓力也沒有，即便一群人笑鬧聲不斷。
抽兩張紙巾給自己擦臉，餘雪落：“馬屁精轉世吧你？你的話聽著就怪。”
“怎麽就怪了？”
“怪膩味的。”
幾個男生噗嗤笑出聲。
沒再跟他們瞎扯，餘雪落起身回了房間，卻看到站在不遠處的萬定。
他還是那身濕漉漉的衣服，此時正安靜看她。
餘雪落避開視線，繞過他徑直回了房間。
房間裏，吉彤彤已經換上餘雪落的裙子，她正坐在書桌前給自己補妝。
餘雪落一邊脫衣服一邊笑道：“挺忙的唄？”
吉彤彤：“外面那麽多男生，我又沒有你漂亮，當然要化妝才能出去。”
女生都心機。
兩人閑聊了一會兒，餘雪落走出房間去了一趟廚房，她本來不想管餘夏雨的，畢竟那是他朋友，他在廚房多忙都不關她的事，可最終還是心軟了。
“你那些朋友怎麽不過來幫你？”餘雪落倚靠門框手臂環胸看他切菜。
“也得看他們會不會，那幾個可不像你弟這麽牛逼，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。”餘夏雨說。
“真能扯。”餘夏雨翻白眼：“需要幫忙麽？”
“當然要，先幫我把這些盤子刷了。”
“......”
餘夏雨要炒啤酒鴨，他在廚臺上擺放了一系列材料，青椒，紅椒，蔥，姜，蒜，生抽，糖，鹽，八角......
看了又看，總覺得少了什麽，隨即拍了拍腦門：“差點忘了，還有老抽。”
餘雪落：“家裏沒有老抽了。”
“你去買。”
“你去。”
“你去。”
“不去拉倒。”
秉著對美食認真負責的態度，餘夏雨還是脫了圍裙，出門去買老抽醬油。
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以前體校的老大。
餘雪落往盆子裏裝水要洗青菜，青菜是空心菜和紅薯苗，可能男生都不太會買菜，買的青菜都很老，不擇掉一部分根本沒法吃。
正專心擇菜，一撇開視線，就看見萬定就站在廚房門口。
他已經換了一件衣服，是上次夏蘇醒穿過的那件，這件衣服好像一直都留在餘夏雨的衣櫃裏，他從來沒有帶回去過。
看見他，餘雪落心又亂了幾分：“萬弟弟有事？”
雖然他不喜歡叫她姐姐，但她喜歡叫他弟弟，有種占他便宜的快感。
他搖頭，繼續安靜看她擇菜。
餘雪落：“......”
他好像有點不高興。
可能這弟弟的磁場太強大，餘雪落被受幹擾，再不能專心擇菜。
半晌。
萬定：“你離別的男生遠一點。”
“？？”
“你怎麽可以讓別人幫你擦臉，還讓別人給你整理頭發。”
“？？”
他的丹鳳眼很認真，餘雪落很確定他是對自己說話。
“誰幫我擦臉了？”
在廁間不是他給她擦臉的麽？
“徐洋，你弟的朋友。”
他沒說是他的朋友......
“我什麽時候讓他......”想到之前在大廳的情景，餘雪落改口：“我當時臉上頭發上全是水，他應該是見我太狼狽好心幫我擦一擦，而且也沒有擦幾下。”
奇了怪，她為什麽要跟他解釋這些。
“你沒有拒絕，我不喜歡你這樣。”他說。
媽呀，因為他不喜歡，所以她不能讓別人幫她擦臉上的水漬......可是為什麽？他又不是她男朋友，還要管她這些？
放下手上的空心菜，餘雪落深吸氣。
她看起來很平靜，其實心已經鼓動起來了。
“你......是不是喜歡我？”她問。
萬定微楞。
隨即，他點頭。
心跳得太快了，似乎要豁出胸腔，餘雪落整個人都在顫。
見她沒有說話，萬定上前輕輕牽上她的手，他低下頭，前額幾欲貼上她的額頭，而後在她耳邊輕聲耳語：“你呢...你喜歡我嗎？”
靠，長這麽大她收到許多男生的告白，有時是QQ上、有時是信紙上、有時是第三者口中講述，可只有這一次讓她有心動的感覺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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餘雪落詫異，不是說撩帥哥嗎？這麽安靜怎麽撩？
“吃西瓜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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吉彤彤像是看到救命稻草，眼裏閃過光芒。
萬定則安靜看她，眼裏似乎含帶了一絲絲專註，他看她很專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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餘雪落：“還有一半放冰箱了，要過一段時間才會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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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搞體育的男生身體發育都壯實，幾人一進到大廳，家裏就變得擁擠許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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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個男生把東西給他，看餘雪落時紛紛點頭哈腰：“姐姐好。”
餘雪落淡笑：“坐吧，這有西瓜。”
男生們坐下，一人詢問萬定：“定哥，你來這麽早？”
萬定平淡回應：“嗯。”
家裏熱，現在又來這麽多人，一個落地扇根本不夠用，餘雪落回房間開空調，吉彤彤像逃離龍潭虎穴一般小跑著跟過來。
將空調溫度調至最低，然後敞開房間大門，讓冷氣通過房間門口傳到大廳。
雖然這樣做大廳還是會熱，但起碼還是能傳輸一些冷氣。
“落落，現在的體育生弟弟都長得都這麽高大啊？”吉彤彤悶悶問，顯然她還沈浸在她失落的小情緒裏。
“你家不是在梅林街附近，你見過的體育生還少？”
“以前都是遠看，近距離坐在一起會讓人很有壓力。”吉彤彤說。
雖說他們都是弟弟，但其實年齡也沒有相差多少，可以說他們是同齡人，更何況體育生這種發育早熟結實的男生，吉彤彤根本沒辦法當成弟弟看待，那些分明都是同齡異性，一群滿身荷爾蒙的異性。
餘雪落有同感，不說其他男生就說萬定，和他在一起經常會讓她忽略他本身的年齡，因為他長相、身高、他的身體都太具有欺騙性，他會讓人有一種他很成熟很MAN的錯覺。
“覺得不自在就在房間裏坐著，等餘夏雨做好了飯再出去。”
吉彤彤點頭：“我先去個廁所。”
“去吧。”
吉彤彤出了房間去廁所，餘雪落倚靠門框看萬定後腦勺，她在發呆，在想那根手鏈，那個擁抱，那些口紅......
忽而——
“啊——”
廁間裏傳來驚叫聲，大廳所有男生都看過來，餘雪落走到廁所門口：“彤彤，怎麽了？”
“你們家水管——”
顧不得其他，餘雪落打開廁所的門進入，然後......
“啊——”
餘家房子偏舊，家裏的水管也老舊得像曬幹了的樹皮，如果被什麽硬物敲中就會裂開，就像此刻。
水從裂縫裏濺出，噴得到處都是，餘雪落剛一進來就被濺了一身。
很快幾個男生跑來，萬定站在最前面，他稍稍推開廁所的門，門外的人也立即被濺射了不少水。
吉彤彤用手擋著眼睛，叫道：“怎麽辦？”
餘雪落撇開臉不讓水直射自己的臉，人慢慢向水管裂縫靠近：“你先出去吧，我來修。”
吉彤彤走向廁所門口，看到萬定站在門口，不禁一楞，正要說話，萬定已經邁步走進廁所將餘雪落拉至身後，不管水管噴射的水如何兇猛，他毅然走向裂縫口，水濺射到他頭發上、臉上、衣服上、褲子上......也無所顧忌。
很快，他的手按壓住水管裂縫口，憤怒的噴水頃刻間像熄了火一般停止噴射，只從他指縫間向下嘩嘩流淌。
控制住糟糕局面，他回頭看向餘雪落：“家裏有沒有膠帶？”
被水濺射一身，他額頭前黑色短發向下滴水，水滴順著頭發末梢低落在他鼻子上，接著順他高挺的鼻尖往下墜，那雙丹鳳眼溫柔卻也勾人，那淡紅嘴唇淺薄卻也性感......還真是個帥得過分的男生。
餘雪落心口一蕩，但還是很快回應：“有的，我去找找。”
見一群人還堵在門口，餘雪落道：“都散了，沒事了。”
“需要幫忙嗎？”
回頭看一眼萬定，餘雪落：“行了，讓萬定修理就行。”
遣散所有人，又讓吉彤彤去她房間換她的衣服，這才去大廳找水管膠帶。
回到廁間，萬定還站在那裏，手仍按住水管裂縫口。
“給，膠帶。”
看她一眼，他接過膠帶，而後低頭認真專註地修補水管的裂縫。
餘雪落站在一旁看他，看他的側臉，看他的身體，看他的手.......
半晌，萬定修補完畢，他用膠帶捆綁水管的地方平滑、精簡、美觀.......被修補的地方一點都不粗糙，他是個細心的男孩。
弄好了一切，見餘雪落額頭前濕漉漉頭發黏在臉上，萬定伸手幫她撩弄頭發，拇指的指腹還摩擦著她的面頰，失笑道：“衣服都濕了。”
面對他的親昵，餘雪落心情有些覆雜，喜歡？不喜歡？喜歡？不喜歡？到底喜不喜歡他的溫柔？
“水管老化了。”
他點頭：“嗯，明天我過來幫你換水管，你給我做可樂雞翅好不好？”
仔細琢磨他的話，明天過來幫你修水管......
幫你，而不是你們，他只是因為她才願意這麽做......
餘雪落心在悸動，悸動之後又是一陣癢，想撓抓心口卻又無從下手。
“你衣服也濕了。”她說。
他低頭看了看自己，而後撩起T恤下方的布料團在一起擠出水。
他身上T恤已被淋濕，此時正緊貼在他身前，透過白色布料還窺視他胸膛性感的輪廓，而就在他撩起衣服的那一刻，腹部間起起伏伏的完美線條赫然呈現，那是腹肌......很明顯的腹肌......
回憶那晚兩個男生跑來她房間吹空調睡覺的情景，指尖觸摸到的身體輪廓，是不是他的......
再仔細打量他，他褲頭拉得較低，餘雪落隱約能看到他的人魚線。
記得大一上學期，一個寢室友看超模類比賽時，跟她們說過一個男模人魚線的由來。
她說那個男模身上的人魚線，是經常做/愛做出來的，那萬定......
額，她在想什麽？
餘雪落一邊譴責自己，一邊看他擰衣服。
他黑色休閑褲也濕了，已經沒有之前略顯蓬松休閑的感覺，此時褲子布料正貼在他身上。
她看到他那處略顯起伏著，可能黑色休閑褲很好看，不是，是輪廓好看，不是，是褲子好看......
啊！餘雪落，你不是人！
耳朵紅了一下，餘雪落連忙撤離：“我先出去了。”
萬定回頭看她，卻只看到她消失在一堵墻後剩下的一截細白的小腿。
楞了一下，萬定舔抿嘴唇，而後拉下衣服擋住身上的腹肌。
走出廁間，便見餘雪落就站在大廳，她將一卷膠帶扔進矮幾櫃子裏，旁邊幾個男生都在看她。
“姐，你的臉和頭發也全都是水。”體育生徐洋說。
餘雪落忙亂整了整頭發，那男生也不避諱，抽了幾張紙巾便是體貼地幫她擦拭臉上和頭發上的水漬：“姐，你真像一只落湯雞，哈哈......”
其他人跟著笑鬧。
見餘雪落臉上和脖子上還黏著幾縷頭發，徐洋用手幫她撩走：“姐，你皮膚怎麽這麽好，白白凈凈的，你是我見過的皮膚最好的女生。”
“還是你見過最漂亮的女生吧？”其他人調笑。
跟萬定在一起可能會不自在，但應對餘夏雨這群朋友，餘雪落可是一點壓力也沒有，即便一群人笑鬧聲不斷。
抽兩張紙巾給自己擦臉，餘雪落：“馬屁精轉世吧你？你的話聽著就怪。”
“怎麽就怪了？”
“怪膩味的。”
幾個男生噗嗤笑出聲。
沒再跟他們瞎扯，餘雪落起身回了房間，卻看到站在不遠處的萬定。
他還是那身濕漉漉的衣服，此時正安靜看她。
餘雪落避開視線，繞過他徑直回了房間。
房間裏，吉彤彤已經換上餘雪落的裙子，她正坐在書桌前給自己補妝。
餘雪落一邊脫衣服一邊笑道：“挺忙的唄？”
吉彤彤：“外面那麽多男生，我又沒有你漂亮，當然要化妝才能出去。”
女生都心機。
兩人閑聊了一會兒，餘雪落走出房間去了一趟廚房，她本來不想管餘夏雨的，畢竟那是他朋友，他在廚房多忙都不關她的事，可最終還是心軟了。
“你那些朋友怎麽不過來幫你？”餘雪落倚靠門框手臂環胸看他切菜。
“也得看他們會不會，那幾個可不像你弟這麽牛逼，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。”餘夏雨說。
“真能扯。”餘夏雨翻白眼：“需要幫忙麽？”
“當然要，先幫我把這些盤子刷了。”
“......”
餘夏雨要炒啤酒鴨，他在廚臺上擺放了一系列材料，青椒，紅椒，蔥，姜，蒜，生抽，糖，鹽，八角......
看了又看，總覺得少了什麽，隨即拍了拍腦門：“差點忘了，還有老抽。”
餘雪落：“家裏沒有老抽了。”
“你去買。”
“你去。”
“你去。”
“不去拉倒。”
秉著對美食認真負責的態度，餘夏雨還是脫了圍裙，出門去買老抽醬油。
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以前體校的老大。
餘雪落往盆子裏裝水要洗青菜，青菜是空心菜和紅薯苗，可能男生都不太會買菜，買的青菜都很老，不擇掉一部分根本沒法吃。
正專心擇菜，一撇開視線，就看見萬定就站在廚房門口。
他已經換了一件衣服，是上次夏蘇醒穿過的那件，這件衣服好像一直都留在餘夏雨的衣櫃裏，他從來沒有帶回去過。
看見他，餘雪落心又亂了幾分：“萬弟弟有事？”
雖然他不喜歡叫她姐姐，但她喜歡叫他弟弟，有種占他便宜的快感。
他搖頭，繼續安靜看她擇菜。
餘雪落：“......”
他好像有點不高興。
可能這弟弟的磁場太強大，餘雪落被受幹擾，再不能專心擇菜。
半晌。
萬定：“你離別的男生遠一點。”
“？？”
“你怎麽可以讓別人幫你擦臉，還讓別人給你整理頭發。”
“？？”
他的丹鳳眼很認真，餘雪落很確定他是對自己說話。
“誰幫我擦臉了？”
在廁間不是他給她擦臉的麽？
“徐洋，你弟的朋友。”
他沒說是他的朋友......
“我什麽時候讓他......”想到之前在大廳的情景，餘雪落改口：“我當時臉上頭發上全是水，他應該是見我太狼狽好心幫我擦一擦，而且也沒有擦幾下。”
奇了怪，她為什麽要跟他解釋這些。
“你沒有拒絕，我不喜歡你這樣。”他說。
媽呀，因為他不喜歡，所以她不能讓別人幫她擦臉上的水漬......可是為什麽？他又不是她男朋友，還要管她這些？
放下手上的空心菜，餘雪落深吸氣。
她看起來很平靜，其實心已經鼓動起來了。
“你......是不是喜歡我？”她問。
萬定微楞。
隨即，他點頭。
心跳得太快了，似乎要豁出胸腔，餘雪落整個人都在顫。
見她沒有說話，萬定上前輕輕牽上她的手，他低下頭，前額幾欲貼上她的額頭，而後在她耳邊輕聲耳語：“你呢...你喜歡我嗎？”
靠，長這麽大她收到許多男生的告白，有時是QQ上、有時是信紙上、有時是第三者口中講述，可只有這一次讓她有心動的感覺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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